【影日】世纪末旅
by云落的星辰
+世纪末背景
+本质还是小甜饼
01
世纪末，人类世界受到恶劣的自然灾害以及不明病毒的侵害，人口数量急剧缩减，又经过变异动物和丧尸群体的袭击，存活下来的人类只好聚集生活在名为巢的建筑物里。而存活下来的人类中的一部分，在一代又一代的进化中，觉醒了异能力。拥有异能力的人类自发组成了巢中的护卫队，他们生活在巢建筑物的外侧，以便及时发觉危险，拉响警报通知普通人进行躲藏。普通人自然生活在巢建筑物的内部位置，他们没有能力，只能在有危险来临的时候躲入规定的藏身地点，这是为了活命，也是为了给护卫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新生儿成长至五岁时，便统一交护卫队收养，异能觉醒的能力在五至十周岁之间，若收养的小孩过了十岁也未有觉醒异能力的征兆，便会送回普通人居住的地方。但在护卫队收养期间，这些小孩都会学习防身的本领。若是觉醒了，除了基础的防身本领，便会额外增加对异能力控制的学习，之后会根据特定的异能力属性做相关的特训，这些拥有异能力的小孩日后便会成为护卫队的备用队队员。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的母亲是旧识，生下他们的时间隔了半年，日向是在他五岁半的时候才又与影山在护卫队里见面，他那时候年纪小，对世界的认知不够，只知道他以前认识的小伙伴过来陪他玩了。有了小伙伴的陪伴，日向自然更加开朗了。
日向虽然长得小巧，但极有耐力，学习防身术学得累了，眼泪也顶多在大大的琥珀眸里打转，模样看上去可怜巴巴的。而影山虽然不喜欢多说话，但也是毅力尚佳的，从不喊苦喊累。他们两个在其他会哭闹撒泼的小孩们里，还算受护卫队的欣赏，无论之后他们是否会觉醒能力，多一些防身技能在普通人那里也是优势。
影山是在七岁那年觉醒了异能力，而且是极为罕见的治愈能力，这个消息传至整个护卫队时，他们深感人类的希望来临了。一直训练影山的护卫队队员菅原孝支，沉着脸与他严肃地诉说他的异能力的重要性，护卫队的上层绝对会在影山身上进行异能力的研究，因为攻击性的异能再多，受伤严重了也会死掉，治愈能力就是特殊药剂，所有人都会想要这个保命符的。那时候的影山，只能一知半解地乖巧点头，努力将菅原的话记在心里。
日向在影山觉醒能力过后，只有常规的防身训练时才能碰见他，影山的个子开始拔高，但脸色时常苍白，明显没以前有精神。而之前他总是会扑到影山身上抱他，后面日向也逐渐意识到这样会让影山感到不舒服，只好将习惯改变，变成用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角。日向也问过影山觉醒能力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会变得不舒服，影山回答了他那时候听不懂的用词。
日子一天天过去，日向的刻苦训练使他的防身技能逐渐变强，菅原也给他开了小灶训练他武器的使用能力，有时他跟影山比武，偶尔也会将影山比下去，欣喜若狂地觉得自己比有异能的影山还要厉害，连说还要继续比下一场。因为日向觉得，影山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似乎还能笑一笑。
即使如此，日向到了十周岁也没有觉醒的征兆，护卫队将护送他送回普通人居住的地方。已经比日向高一个头的影山在他走之前见了他一面，主动上前拥抱了他，在他耳边说了再见。日向默默地望了一眼影山，随后跟着护送他的人回到许久未见过面的父母身边。
日向睡在父母特地给他准备的小房间，掏出了影山偷偷塞给他的东西。那是一个灌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一旁还有影山特地附上的留言，上面写着若是他遇到受伤严重的时候，就把这瓶液体喝掉。无条件信任影山的日向，将这个玻璃瓶仔细地藏在房间里，谁都没有告诉。
回归普通人生活的日向，将护卫队的训练习惯带了出来，天天自己摸索着训练内容，训练完了，也会帮父母干干家里的活。后面逐渐长大了，日向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现状，才恍惚意识到影山的异能觉醒到底意味着什么。
02
这天，已是十八岁的日向被父亲喊去帮忙处理护卫队斩杀回来的异兽，说是如今的护卫队队伍更加强大了，在外巡视的时候遇上了一群至少有四五头的大型异兽，全部斩杀给拖回来了。小型异兽日向倒是见过许多次，大型异兽他的确还没开过眼，听父亲说有四五头，倒是好奇这异兽的体型到底能有多大。
到了处理异兽的地方，日向望着眼前颇为壮观的景象感到震惊，他的父亲说的没错，这五头大型异兽的尸体摆放在地，着实占了几十平的地方，而一头异兽需要至少五六个健壮的男人围在一圈处理它的皮毛。异兽的皮毛很难处理，它们的毛并不像人类的头发一样柔软，若不用特制的皮革阻隔，人类的皮肤会被异兽的毛尖刺破皮肤。日向是第一次处理异兽，跟着父亲在一旁学习怎么处理，好在他的体能不错，之后上手倒也没觉得很辛苦。二十个人在一下午处理完了三头，剩下两头留着第二天处理，异兽的肉保质期比普通饲养的家禽肉要久，倒也不用急于一时全部处理完。
这晚，巢里的人们为了庆祝护卫队的功劳，安排了宴会让大家一起吃喝玩乐，宴会上全是处理过后的异兽肉，即使整个巢里的人类都来吃一顿，也还有富余的肉储存在冰柜里。
日向靠着墙嚼着烹饪过的异兽肉，他也尝不出异兽肉跟家禽肉有什么区别，只能说出大块的肉更容易填饱肚子这种感想。
护卫队的队员也有一部分人过来参加了宴会，日向已经八年没见过影山了，一时倒也分辨不出这些人里有没有影山的踪影，更何况护卫队有统一的服装，清一色的黑色装扮更是增大了日向找人的难度。
实在眼花的日向放弃了寻找，肚子填饱的他也没兴趣再往胃里塞那些大块的肉了，跟父母打了招呼，便从宴会的地方溜了出去。他走到附近建筑的露天楼梯，一口气爬到顶层后，就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金属板上，托着脑袋遥看一望无际的夜空。
宇宙里仍有恒星在它们的轨迹上运动，它们的光芒，也不知是多遥远的时间前就散发而出的。
发了一会呆，踏上楼梯的脚步声便传至日向的耳边，使他回了神，那脚步声干脆利落地一步接着一步，听上去是受过训练的护卫队的人才能踏出的步伐。而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在最后到达顶层的拐角，来人出现在了日向的视线中。日向在夜色中仔细瞧着他，而后突地站起身，三步作两步的跨下十几层的台阶。他站在来人的跟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扯住了对方身上专属于护卫队的黑色外套的布料。日向仰着头，喉间微微哽咽地喊出他的名字，“影山。”
影山微微一笑，点头回应。
影山这几年气色好了很多，身高也变高了，身体也变强壮了，日向仔细地打量着他，而且眉眼变得开阔，显得有男人味了。日向不由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看上去只有他自己没什么长进，难道这就是专业训练和业余训练的区别吗？日向不免沮丧了些，但很快又心情愉悦起来，毕竟他跟影山重逢了。
影山注意到日向的情绪变化，嘴角更是上扬了，日向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久别重逢的两人一起坐在台阶上聊天，大多数时候是日向缠着影山问他这几年在护卫队发生的事情，有时影山一件事情还未说完，他又会新插进入一个问题要影山解释，等影山好不容易解释完问题又说完经历过的事情，日向觉得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听。
可他们已经聊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巢里有宵禁时间，所有人必须赶在规定的时间前回到各自该回的地方。这场宴会的机会是难得的，所以日向能与影山见面的机会也同样难得，这次他们各自回去，下一次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日向突然觉得难过，这么多年过去，他攒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话想跟影山诉说。
影山只是沉默地摸了摸日向的脑袋，拉着他的胳膊站起身，带着他一起往楼梯下走，一步接着一步。到了楼底，在一左一右方向的分别前，影山又一次主动抱了一下日向，在他耳边说着——别难过，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03
剩下两头大型异兽还未处理，上午日向又跟着父亲去帮忙。天气晴朗，路上遇见的人们都把笑容挂在脸上，日向看着也不禁开心起来，兴致勃勃地准备撸起袖子去使自己的一份力。
到了两头异兽存放的地方，却见众人在离异兽稍远的位置围在一旁不知在讨论什么话题，日向父亲上去打了招呼，只看见那些人表情各异，其中一人见他们困惑的表情，略显紧张地跟他们解释道：“有一头异兽的肚子变大了好多，明明昨天还是正常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玄乎事。不过我们在第一时间就通知护卫队的人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查看。”
“好端端的怎么会肚子变大呢？”日向父亲发出疑问。
跟着疑惑的日向往异兽那望了一眼，的确能明显看出其中一头异兽的肚子比另一头大得多，就像是肚子里还有的东西一夜之间变大似的。肚子里还有活着的异兽！日向被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想法惊得背后出汗，下意识地伸手将父亲往身后拦着，连忙跟围在周围的人说赶紧回去不要待在这。那些人虽然有些防范意识但也不甚在意，甚至觉得日向这个小孩有些大惊小怪了。日向见自己一个人说不动那么多人，时间紧迫下，准备先拉着父亲往家里赶。
“怎么了？不是喊护卫队的人来了吗？”日向的父亲急冲冲地问。
日向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只觉得那异兽的肚子里面存在个活物，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剖开那肚子冲了出来，而且即使是刚出生的异兽，对普通人类也是具有攻击性的。
像是为了证实日向所想，那放着两头异兽尸体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吼叫，一开始如同隔了层物体，声音并不是非常响亮，后来那声音越吼越凶，转瞬间破了肚皮爬了出来，对着人群仰天大吼。刚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小异兽浑身是血，一双铜铃大的血红色眼睛对着它的食物发出贪婪的目光，充满血腥味的嘴里流出大量的口水，是它急需捕食的状态。
日向对楞在原地的那些人大喊一声，“快跑！”
小异兽似乎还不怎么会跑动，日向见那些人吓傻了不知道动作，让自己的父亲推着那些人赶紧往远处跑，自己则跑去一边拿了一把处理异兽皮毛的刀握在手里，在离小异兽不远处堤防着它，肚子里的饥饿也使得小异兽紧盯这个离它最近的食物。
一开始这头小异兽走路还踉踉跄跄的，但渐渐掌握了一些行动技能后，便开始往日向面前冲。日向分心一眼见其他人都跑远了，他便开始与这头小异兽周旋，最好趁它动作还未完全灵活之前将它一击击杀。
日向想起每日训练的这些年，虽无实战经验，但在护卫队赶来之前，他必须进行进攻。日向握着刀柄，向小异兽奔跑而去，他注意着它的眼神方向，预判小异兽想进攻的方向。凭借灵活的身姿，日向躲过攻击来到它的身后，他知道要将异兽一击毙命是要切断它们的大动脉，每个异兽的大动脉位置各异，但昨天跟着处理那些异兽皮毛的时候，他这个眼前一个品种的小异兽的大动脉也会同样在脖颈处连接脊柱的地方。
日向举起刀砍向小异兽的后颈，顿时血液四溅，可他拿的这把刀似乎钝了，刀刃划破了小异兽的皮毛，但离大动脉的血管还差一截，而被划了一道的小异兽，脾气变得更加暴躁，挣扎着向日向扑咬过去。日向拔不出刀，只能翻着身子往其他地方躲，躲闪期间，小异兽的毛尖刺伤了他的左胳膊和左腹，马上便流出几串血珠子。小异兽被新鲜的血腥味刺激得更饿了，喉咙间发出剧烈的喘息，朝日向飞奔而去。
护卫队的人在这时赶到了现场，一位使用鞭器的异能者，甩出长鞭鞭向小异兽卡着刀的脖子，唰地一下割破了它的大动脉，小异兽的身体颤抖，随之重重地倒在地上，渐渐不动了。
“喂，你还好吗？”
“还好。”日向深深呼了口气，深知自己作为普通人，能这样面对一头异兽已经是做得不错了，如果不是出手帮助他时的一击毙命的画面太过于强烈，他真的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很不错了。此刻的日向觉得正流血的伤口疼得厉害，疼得他身子开始不受控制，他的视线逐渐变得迷离，琥珀色的眸子霎时间变成铜铃般大小。
“日向！”
精神恍惚的日向被一具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虽然觉得这个怀抱很舒服，可他同时又太美味了，美味得令他禁不住伸出尖尖的獠牙，上前猛然刺穿对方的颈部皮肤，吸吮着、渴求着他的新鲜血液。日向如同许久未摄入水分的旅人，抱着那一汩甘泉拼命地摄入，等他喝饱了，却也不舍得浪费那最后一滴，伸出舌头仔细地舔着，而后才心满意足地昏睡过去。
环抱住日向的影山阻止了想要上前将日向扯走的护卫队队友，他脖子上的两个洞口已停止了流血，在治愈能力的作用下不久便连血洞也消失不见，徒留一抹暧昧的红痕。
“影山，提醒你一句，他被感染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影山起身，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眼神未抬，只说道：“我知道。我有分寸。”
04
大步流星的影山将日向送去护卫队的治疗室，把人放在床上躺着，就在那翻箱倒柜找着什么东西。
正在治疗室整理药材的泽村大地被影山这大动作一惊，连忙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被异兽袭击，受到了感染。”
“感染？巢里哪来的异兽？”泽村瞥了一眼昏睡中的日向。
“昨天护卫队猎杀回来的五头异兽里，有一头母异兽肚子里怀了一头小的，过了一夜自己长大了剖开肚子跑出来了，那小异兽身上沾满了母异兽子宫粘膜上的东西，又刺伤了日向，估计就是这样被感染上的。”
“都死了还能在肚子里活着爬出来！”泽村感到震惊，“那你现在……？”
“给他换血。”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泽村摇了摇头，“等着，我来弄。”
有了泽村的帮忙，几分钟里医疗用具便整齐了，影山坐在日向躺的床边上，看着自己的血液经导管注入进日向的体内，希望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日向被感染后的后果。随着血液一点一滴的流失，影山渐渐感到头晕，他上一次到如此地步，还是几年前的事情。泽村见他状态不佳，及时停止了让影山继续输血的行为，建议他可以先给日向抽个血做个检查。
“他被感染的第一时间吸了我的血，好在我的异能是治愈力，血液有治愈病痛的效果。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被他吸食血液，那么他的下场只能是被护卫队斩杀这一条路。”影山仰着头靠在椅背上缓解头晕的难受，跟泽村解释，也是在安慰自己，“好在是我。”
日向叭咂叭咂了嘴，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味。影山见此，笑了下，“等会再抽他的血检查，现在我的血还在与他自身的融合中，检查不出感染的结果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
泽村叹了口气，“要是感染的结果不容乐观呢？”
“至少我的血能治愈他的感染，不管作用的时间有多长，只要他难受了，就可以来吸我的血。”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影山闭上眼睛，用自己的心回答了这句话，对他来说是极为幸运的。
05
日向从沉睡中苏醒时，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甚至带着股燥意，睡久了的他下意识想伸个懒腰，才发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攥在手里。他睁开眼睛去瞧，那手比他大一圈，手指修长，精瘦有力，沿着手骨向上，他在夜色中半撑起身子去看手的主人，了然于心地知道是影山，他穿着护卫队的黑色修身队服，外套搭在身上，正靠着椅子的靠背上陷入睡眠，而且眉头微皱，似乎睡得并不舒服，日向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否该把人弄醒了让他到床上跟他一起睡。
等笑意散去，日向瞪大了眼睛望向将室内遮挡的严严实实的窗帘，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眼前握紧又松开，而后将自己惊出一身冷汗。明明是普通人的他，如今甚至能在黑暗中看清手上的掌纹……
影山在后半夜睡得实在是不舒服，挣扎着动了动僵硬地脖子，便起身查看日向的状况。手边摸不到人，影山便往床的那一头摸去，谁料还没碰到人，就被一只手拉过去，他倒在了日向身上。看不见日向的表情，影山只能开口询问，“不舒服？”
日向摇了摇头，而后伸出胳膊怀抱住影山，他闻着影山身上温暖的味道，安抚自己焦虑不安的内心。
“害怕？”
日向没有吱声，只是把脑袋埋得更深了些，但影山知道他，有时候的不反驳就是在变相承认。于是影山凭着感觉摸了摸日向的脑袋，随后搂着人挤进他盖着的被窝，轻声说道：“睡着了就不怕了。”
“影山。”
“我在。”
日向不知为何有点想哭，他闭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眼角溢出的泪花，可怎么也抑制不住，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渐渐地又被影山胸前的布料吸收进去。
影山在日向的耳边又诉说了一遍，“没事的，有我在。”
06
关于日向去留的问题，护卫队的一些负责人将相关人员聚起来进行专门的商量，泽村将日向的检查报告递了上去，便默不作声地站在影山的身边，等待接下去的讨论。影山是最早知道日向检查结果的人，此刻面容严肃，却也并不过于担忧。
“这个叫日向翔阳的普通人被异兽感染的结果倒是有趣，除了对血液会产生渴望以外，五感的感知力变得异于常人，这一点像是异能觉醒了一样。有趣，实在是有趣。不过，”手中的报告往桌上一摔，眼前的老者话锋一转，“影山，你是想当他的血库？”
“我的血会抑制他的发狂，甚至能压制住他体内被异兽感染而造成的暴躁因子，使得他如正常的异能者一样在护卫队做贡献。”
“哟，不仅不能解决掉这个小家伙，还要让他在护卫队里待着，影山你这么肯定自己的能力？”
“这是整个护卫队对我的肯定，否则我不会待在这里。”
“如此说来，你是想用自己来威胁我们？”
影山义正言辞地说道：“日向能够加入护卫队，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如今他有这个能力，我也有能力去帮助他，所以我希望他能加入进来，这也是为护卫队增添有用的人力。”
老者摆了摆手制止影山的说辞，“那他的能力能做到什么程度？有经过什么测试？若是没有你在身边，他对血液的渴求欲如何控制？若是狂躁了，自身还有意识控制自己的行为？就这些，有没有一个说法。”
影山说道：“我相信他。”
“我们不是你。”
“我会亲自带日向出巢去历练，给我们一段实战经验的时间，等回来后就开始测试，若测试通过，日向加入护卫队，若是测试不通过，我跟日向一起被驱逐出去。”
老者冷哼一声，“这还不算赤裸裸的威胁？”
“我只是希望能给日向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影山郑重地向他鞠了一躬，“没有日向的话，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罢了，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时间一到，你们必须出现在巢中，即刻进行测试。”
“收到。”
角落里的泽村与菅原相视一眼，悄悄地松了口气。
07
影山一回来，就跟日向通知收拾行李出门历练的事情。原本心存担忧怕自己变成怪物的日向，在此刻顿时间解开了心结，兴冲冲地一把熊抱住影山，兴奋地用脑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影山太厉害了！”
“有一个月的历练时间，等历练回来要经过护卫队的测试，测试通过了，你也可以加入护卫队了。”
“真的吗！”日向没想到令人高兴的事情不止一件，霎时间笑开了花，抱着影山更是不肯撒手了。影山拍了拍日向的屁股，示意他要赶紧收拾东西，一个月的时间并不等人。
“遵命！”日向动作迅速地从影山身上下来，帮影山一起收拾他的物品。
等影山的收拾完毕，两人便回日向自己的家里收拾。日向的父母通过护卫队清楚了日向身上发生的事情，嘱托他一切都要小心，不要给影山添麻烦。日向通通应下了。
影山跟着日向到他的小房间，见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藏在房间里的东西找出来，时隔多年发现自己给日向的那瓶东西依然被像宝物一样珍藏完好，影山的内心不禁柔软，暗道日向是个傻瓜。傻到自己磕磕碰碰，流血受伤了，也不舍得去动自己送他的东西。
日向捧着灌着血液的玻璃瓶走到影山跟前，与他说道：“一开始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含义，想着以后有机会会用上。等后来知道其中的含义了，我就一丁点儿都不舍得用了。只有偶尔想你的时候，我把它悄悄地拿出来看一眼，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笨蛋。”影山搂过日向的腰，虽然小时候的自己想法天真，不过他还是道出事实，“血也是有保质期的。”
日向握紧了手中的瓶子，让其覆上自己的温度，而后他凑到影山耳边，轻声道：“以后有影山在，那它的保质期就是永久有效。”
影山笑了下，轻轻地摸了摸日向毛茸茸的脑袋。
一个月的历练时间已经开始，而影山和日向的故事仍在继续。
END
